《平凡的世界》少平少安引热议
由路遥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昨日收官。该剧自开播以来,关注度极高。相比时下充斥电视荧屏的三角恋爱、豪门争宠、女人心计等热门商业元素,经典文学巨著改编的影视剧才称得上是“精心”、“静心”和“净心”之作。今天,我们为您盘点文学作品中的经典文学形象。
《平凡的世界》封面(资料图)
《平凡的世界》(作者:路遥)
少平少安:与残酷的命运抗争
在《平凡的世界》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要属少平和少安了,他们的青春,流淌着汗水、血水和泪水,也奔涌着亲情和爱情的激流。最使人怦然心动的,也正是少安与少平在致命的挫折与严酷的现实面前的一次次思索、抗争与奋起,以及由此显示出来的坚韧的个性、非凡的精神。这些年轻的农人与凡人身上,分明流淌着新人的血液,生长着强人的筋骨。人物连缀着时代,性格系连着乡土,现实与人就如此地水乳交融,生活与人就这般地桴鼓相应。因此,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在给人们带来孙少安、孙少平等堪称典型环境里的典型人物的同时,作品也因“沉浸于生活的激流之中”,艺术地概括了那段时代的生活和情绪,而成为改革开放初期社会生活的“历史的摘要”。
少平是黄土高原上一个贫困家庭走出来的知识分子的代表。他身上有这个农村家庭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抹不掉的痕迹,他朴实善良、诚实忠厚、吃苦能干,他会为家里的收成而辍学,会为不相识的少女而慷慨……同时,他也有新一代知识分子的新思想,虽然没有机会上大学,但他一直保持着读书看报的习惯,因为他坚信,走出双水村,一定有一个更广阔的天地。但他又终究是个普通人,是千千万万平凡的劳动者中的一员,他也要为吃饭穿衣养家糊口而奔波,也要为了稳定的收入而当一名煤矿工人,所以他是个拥有不凡思想的平凡人。
少安是这部小说里最令人心疼的角色。从少年到中年,几乎前半辈子就没离开过双水村,也许后半辈子也不会了,如他的名字一样安安定定,安土重迁。作者在书里不止一次用相同的话描述少安:“他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跳上生活的马车,坐在驾辕的位置上,绷紧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吆喝着,呐喊着,继续向前走去。”这就是他孙少安,黄土高原的儿子。
《新星》封面(资料图)
《新星》(作者:柯云路)
李向南:展现了新型政治家的豪放与果敢
《新星》描写了一个新上任的理想改革派县领导在一个县城的经历:年轻的县委书记李向南新官上任,雄心勃勃,准备在古老的中原县城古陵大展拳脚。他有理论水平和实践能力,果断有魄力,只一个月时间,便政绩斐然,被群众誉为“李青天”。但年轻的政治新星,遇到了强大的传统保守势力的抵抗和压制,李向南和以顾荣为首的官僚体系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冲突。李向南坚信自己必胜,因为他有对社会发展的坚强信念和上级党的支持,作品出色的塑造了李向南新型政治家的形象,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具有突出意义的作品。
李向南这个艺术形象,代表了一代人思想中崭新的一面,诚然,他们这一代是遭受过极大不幸的,经过严酷锻炼的很有特色、很有能量的一代人,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历史变动是如此之多。因此,他们对历史的体验也特别深刻。李向南给我们展示了这代人的豪放与果敢。让我们看到了男子汉的崛起,领略到了激越的旋律、豪放的气质、和行进的力量。
《围城》封面(资料图)
《围城》(作者:钱钟书)
方鸿渐:缺乏抗争的理性、信仰、热情和力量
方鸿渐是中国近代最著名的小说《围城》的主人公,作品着重写了他和几位女性的瓜葛,以及他从上海转至内地三闾大学任教的遭遇、人事矛盾。方鸿渐是个被动的、无能的、意志不坚定的、经不住诱惑的人,更是一个失败的人,他的失败是因为他面对现代社会残酷的生存竞争和严重的精神危机而缺乏与之对抗所应有的理性、信仰、热情和力量,也因为他还不算是个卑鄙的人,还有点自知之明,有时候还想保持一点做人的尊严。这不上不下的位置是尴尬的。我们知道,乱世是英雄或枭雄的天下,懦弱者是注定要失败的。所以,既不作恶也无英雄气概、既与世无争又于事无补的方鸿渐,是注定要失败的。方鸿渐的悲剧是现代社会人性异化的结果和对比。
《林海雪原》封面(资料图)
《林海雪原》(作者:曲波)
杨子荣:大智大勇的一代英豪
杨子荣,这位传奇英雄因一部小说《林海雪原》、一出京剧《智取威虎山》而家喻户晓,他被誉为“特级侦察英雄”、“100位为新中国成立做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在红色胶东的牟平革命史上留下了光辉的足迹,是可歌可泣“牟平红色精神”的卓越代表。阅读小说《林海雪原》,你会感觉到一种心灵的震撼,如同隔空呼啸而过的枪声,警醒着人们珍惜如今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安宁。
杨子荣,1917年3月出生,本名杨宗贵。抗战胜利后,在家乡嵎峡河村以杨子荣的名字参军入伍,随后被编入胶东军区海军支队抢占东北,以牡丹江地区为主,承担剿灭土匪、保卫土改成果的任务。杨子荣在入伍前曾在东北闯荡了14年,尝尽了辛苦,也积累了丰富的与匪周旋的经验,他凭借智勇双全,在一次次剿匪战役中,创造了一个个英雄的传奇故事。
在著名的“活捉座山雕”的战斗中,杨子荣扮成土匪,经土匪的反复“考验”之后,成功潜入“座山雕”老巢,没费一枪一弹,活捉了“座山雕”及匪部,铲除了牡丹江地区最大的祸患。这场战役就是京剧《智取威虎山》和电影《林海雪原》的主要故事素材。闹枝沟战役是牡丹江剿匪的最后一次战斗,杨子荣却倒在了剿匪胜利的前夜。年仅30岁的英雄以卓越的战斗功绩谱写了光辉的传奇。
《骆驼祥子》封面(资料图)
《骆驼祥子》(作者:老舍)
祥子:从精进向上到自甘堕落
老舍笔下的祥子是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地地道道的小人物。 祥子生活是悲剧, 他的爱情也是悲剧。
祥子来自乡间,日益凋蔽衰败的农村使他无法生存下去,他来到城市,渴望以自己的诚实劳动,创立新的生活。他试过各种工作,最后选中拉洋车。这一职业选择表明祥子尽管离开了土地,但其思维方式仍然是农民的。他习惯于个体劳动,同时又渴望有一辆像土地那样靠得住的车。买车,做个独立的劳动者,这是他的志愿、希望,甚至是宗教、城市似乎给了祥子实现志愿的机遇,经过三年奋斗,他买上了车,但不到半年,竟被人抢去;但祥子仍然不肯放弃拥有自己的一辆车的梦想,尽管他对自己的追求不无怀疑,几度动摇,但仍然不断振作起来,再度奋斗。应该说,祥子以坚韧的性格和执拗的态度与生活展开搏斗,构成了小说的主要情节内容。而搏斗的结局,是以祥子的失败告终的,他终于未能做成拥有自己一辆车的梦。这部小说的现实主义深刻性在于,它不仅描写了严酷的生活环境对祥子的物质剥夺,而且还刻画了祥子在生活理想被毁坏后的精神堕落。“他没了心,他的心被人家摘去了。”一个勤劳善良的农村青年,就这样被改塑为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无业游民,最后像一条狗一样栽倒在街头,再也爬不起来。祥子是旧社会贫苦劳动人民的缩影,他反映了旧社会劳动人民生活苦难与无奈。
《边城》封面(资料图)
《边城》(作者:沈从文)
翠翠:“爱”与“美”的理想化身
翠翠是个天真善良、温柔清纯的小女孩,是作者倾注“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翠翠来到人间,便是爱的天使与爱的精灵。她爷爷把她领大,一老一少相依为命。她既是爱情的女儿,又是大自然的女儿。在她身上“天人合一”,她是美的精灵与化身。翠翠身上的“美”,是通过她的爱情故事逐步表现出来的:第一阶段:翠翠爱情萌生阶段。她在小镇看龙舟初遇傩送,爱情的种子就萌芽了。第二阶段:翠翠爱情的觉悟阶段。两年后又进城看龙舟,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 第三阶段:翠翠对爱情执着的阶段。她在爱上傩送后,没想到傩送的哥哥也爱上了她。出于对爱情的忠贞,她明确向爷爷表示拒绝。然而,她与傩送的爱情却忽然受到严重挫折,傩送远走他乡、爷爷也死了使她一夜之间“长成大人”。最后,她像爷爷那样守住摆渡的岗位,苦恋并等待着傩送的归来,这些充分表现了翠翠性格坚强的一面。
《雷雨》封面(资料图)
《雷雨》(作者:曹禺)
周萍:痛悔罪孽却又犯下更大罪孽
《雷雨》中的周萍,作为剧中的八个人物形象之一吸引着无数读者。可怜的成长经历、透露着复杂矛盾气息的相貌言语和两次乱伦构成了他的悲剧形象,而造成这一悲剧形象的原因又是多方面的,如家庭伦理道德、灵与肉的冲突、生与死的哲学思辨等。透过周萍的悲剧形象分析和揭示其悲剧原因,进而论述其社会现实意义。
周萍自出生就是个悲剧,他是周家这个畸形家庭的产儿,没有蘩漪似地火热的情,也没有四凤那样纯洁的心,一个两次突围,两次失败的悲剧,他用短短的一生为人们展示了周家家破人亡的小悲剧,预示着那个腐朽阶级即将崩溃的大悲剧。作品中,专制、伪善的家长,热情、单纯的青年,被情爱烧疯了心的魅惑的女人,痛悔着罪孽却又不自知地犯下更大罪孽的公子哥,还有家庭的秘密,身世的秘密,所有这一切在一个雷雨夜爆发。有罪的,无辜的人一起走向毁灭。曹禺以极端的雷雨般狂飙恣肆的方式,发泄被抑压的愤懑,毁谤中国的家庭和社会。 透过周萍悲剧的性格形象和作品反映的社会现实,“可以看到曹禺内心的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对人类命运的关怀,对人类意识深处的关注”。
《祝福》(作者:鲁迅)
祥林嫂:被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推入地狱
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劳、善良、质朴、顽强,但在旧社会她不但不能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最终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所吞噬的人物。对于封建礼教横加给她的种种迫害与摧残,她进行挣扎与抗争:在被虐待、被迫再嫁时,她挣扎她抗争;面对人们的嘲弄、侮辱与伤害,她给以无言的抗议;对灵魂的有无,她表现了怀疑。这一切都表明,她是一个很顽强、不容易被摧垮的人,但是在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双重打击和人们的风刀霜剑中,她不但连起码的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争到,反而被吞噬毁灭了。祥林嫂的挣扎与抗争,完全是出于自发的,而且本身就带有浓厚的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色彩。为了反对再嫁,她进行了“出格”的反抗,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贞节”;为了赎“罪”,她去土地庙里捐了门槛。但她始终逃不出造成她人生悲剧的苦海,只能走向死亡的深渊。从某种意义上说,祥林嫂的反抗本身就带有浓厚的悲剧色彩。祥林嫂的一生是悲惨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是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把祥林嫂由人世推向地狱,由人变为非人,成为封建成时代劳动妇女人生悲剧的缩影。
《阿Q正传》封面(资料图)
《阿Q正传》(作者:鲁迅)
阿Q:“精神胜利者”的典型
阿Q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受尽压迫和屈辱的农民。他不能正视自己的现状,活在幻想中,用白日梦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以达到心灵安慰的目的。与人发生口角时,他会说:“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对未庄的居民,他全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会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 而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他先前是什么样,至于他的儿子,那更是虚幻的未来,他连个妻子还没有呢。这就是阿Q,他看不到自己现状的艰难,而活在从来没有的过去里和根本没有可能到来的未来里。临刑前,他在认罪书上画押,想画得很圆,可是没有成功,于是转而又想,孙子才画得很圆很圆的呢。想参加革命,可是假洋鬼子不答应,自己很失望,可转而又想:革命是要杀头的,让你们革命,统统杀头。
阿Q的性格特点可以概括为“精神胜利法”,“精神胜利法”是中国近代社会的一种思潮。阿Q精神的形成有着深刻的历史和社会根源,孔孟思想及歪曲了的孔孟思想长期以来影响了中华民族的思想,中国农民的经济和政治地位也促进了阿Q精神的形成,阿Q精神的形成也于当时中国特殊的社会现实有着密切的联系。阿Q精神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对当今的中国人也可说是一剂良药。
责编:牛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