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包拯

04.12.2014  18:33
 

        只取护城河一段

        包拯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清官,其名成为清廉的象征。“龙图包公,生平若何?肺肝冰雪,胸次山河。报国尽忠,临政无阿。杲杲清名,万古不磨。”这诗句表达了人民对包拯的赞美。

        包河因为包公而变得名气很大,若按旧时的地理位置叙述,应该在合肥城东南的旧城墙外侧,它因北宋清官包公及其后裔居住之地而得名,现在几经修缮,已经成为包河景区,更使这一名胜古迹流芳百世,万民敬仰。

        包河其实是老庐州城护城河的一段,是包拯死后仅为自己的后代留下的所谓遗产。包拯于宋仁宗天圣年间考取进士,初因父母皆老,故朝廷授官坚辞不受,后及双亲亡才出任地方官。它从县一级官吏一直做到枢密副使,一生为官公正廉明,从未收受过老百姓半份贿赂和谢礼,为我国封建社会中著名的清廉官吏之一。包拯所处的大宋王朝到了宋仁宗时期,官场就已开始变得昏暗了,在那样的封建专制下,黎民百姓唯一的期盼就是呼唤清官的出现,而包拯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时刻诞生的,他被百姓称为“包青天”,一生不畏权贵执法如山,又爱民如子为政清廉,包河就是他为官清廉的见证。

        老合肥都知道“不要庐州府一转,只取护城河一段”的故事,一转在合肥土话里就是一圈的意思,这里指整个庐州城。传说北宋嘉祐七年春天(公元1062年),北宋仁宗皇帝因包拯居官清廉又家境贫寒欲将整个庐州城赏赐给他。但包拯坚辞不受,在宋仁宗的坚持下,包拯最后才要了庐州城郊的一段淤塞已久的护城河。由于河不比田产,它分不开卖不掉也富不了,因此包拯的后代子孙多依河而住,靠捕鱼挖藕采莲为生。后人为了纪念这位为政清廉的封建官吏,便把这一段的护城河称为了包河。

        解放后,家乡人为纪念包拯,在包河边建起了占地约9公顷的包河公园,它是组成合肥环城公园中一个最优美的景点。

        香花不改旧时墩

        包拯出生于今天的肥东县包公镇小包村,少时在合肥城内香花墩读书。

        我们在包公祠里看见了一个叫香花墩的地方。墩是当地土话,意思就是小土堆,而香花墩这个土堆却是堆积在河里的,准确说应该是河中的小洲。在小洲上漫步,随便停留在哪一处,池塘的波光就晶莹地闪了过来,冥冥中仿佛来到了江南园林,烟雨缥缈的风味端的受用不浅。

        都说盛世修志,而方志之书大多一省一城市,少有林泉美胜。但香花墩是担得起如此殊荣的,早在丙辰年(1916年),孙仲修、陶述彭就共同编修、刊印了《香花墩志》,其中的《香花墩考》对香花墩的来龙去脉有所交代。据说,在此之前,癸卯年(1903年)就有了第一本《香花墩志》,是舒城人李恩绶撰写,可惜只有手稿,尚未刊印。

        明朝崇祯时的府志记载,包公的故宅在镇淮楼西凤凰桥巷子里,那里有个读书台,是昔日包拯读书的地方,人们把那里就叫做香花墩。后来,合肥屡遭金兵入侵,可能在那时毁于战火。

        现在的香花墩按照《江南通志》的记载,在古庐州城南濠水中。所谓濠水即护城河,当时,河上小洲还没有名称,洲上有一座很小的梵宇。明朝弘治年间(1488—1505),庐州知府宋鉴见小洲环境幽雅,遂将小庙拆除,改建为“包公书院”,并改洲名为“香花墩”,让包公的后裔在此读书。当时的香花墩周围已经是“蒲荷数里,鱼凫上下,长桥径渡,竹树阴翳”,墩内曲桥幽径,亭台小榭,杨柳抚波。

        由此得知,在明弘治之前,这里并不叫香花墩。而把此处解释为少年包公读书的地方,更是以讹传讹了。不过,这是一个美好的想象,就像包公的形象在戏剧小说里已经程式化一样,人们总是希望他的灵魂和精神在所有与他有关的地方延续。而在香花墩这么美妙的地方,自从明弘治开始,就注定要和包公联系在一起。

        担载着道义重量

        合肥这个地方因为出了个包青天而名扬天下,合肥的百姓也多自豪地称自己是包公的乡亲。和别的地方一样,可能受尽了封建官僚阶层的欺压和剥削,老百姓都盼望着能够遇到像包公那样的青天大老爷,而包公故乡的百姓犹盛。遗憾的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合肥百姓并没有享受到期盼的福荫。那个时代流传着一首民谣:

        合肥合肥,

        民瘦官肥,

        城里衙门,

        城外土匪,

        家家户户驻军队。

        在这样的日子里煎熬,百姓更加仰慕公正无私的包公了。中国的老百姓习惯把造福于他们的人当佛敬,比如关羽,比如马祖。看包公祠里的包公,竟和神像仿佛,络绎不绝的香客跪拜在蒲团上,祷告还愿,焚香礼祭。再看看包拯《家训》碑刻:“后世子孙仕官有脏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大气凛然,比起那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来说,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有人说包公是担载着道义重量的符号,社会治理,无外乎以法、以德,包公言行正是这两者的结合体,不论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会获得广泛的认同。不光是正统的渠道,《宋史》316卷专设《包拯传》,在他足迹所到之处均建立了祠堂,《河南通志》、《汴京遗迹志》、《山西通志》、《明会典》、《五礼通考》、《江南通志》等对此均有记载。而戏曲小说更是让包公的形象理想化了,他的家乡戏——庐剧,也把《铡美案》、《秦香莲》、《狸猫换太子》等当成了经典剧目,教化的力量远远盖过了正史。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任你帝王将相、达官显贵,最终都是和普通百姓一样化为尘土。但就像一首诗说的那样,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我把它理解成精神。因为包公的清廉爱民和铁面无私,所以他的精神会一代代传下来,这样想来,他的故事和传说数量那么多,流播那么广,影响那么深,实为亘古一人。

○《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