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中国:在鸟的天堂收获感动和希望

29.08.2014  11:29

      一路颠簸,然而心中总是怀揣着对于青海湖的美好想象,双眼一直向着青海湖的方向张望。然而一次次在地图上理应看到青海湖的地方,看到的却总是莽莽山原。中午在刚察县稍作停留,吃了一碗非常不好吃的面作为午餐,还买了几个苹果滋润干燥的双唇。在下午一点半左右的时候,我终于从车窗看到了青海湖的真容,看到了一抹蓝,那抹蓝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我们奔向浩瀚的“大海”,说大海一点也不过份,在这里海天一色,你根本看不到湖的那一头。那就是青海湖,众多湖泊都以瑰丽秀奇为人所爱,青海湖单单把瑰丽舒展为平淡、把秀奇换成一种壮阔。在这里,草原和大海得以对接。草原的优美、海的浩瀚与湖的沉静交织在一起,成就了青海湖的博大之美。在湖边,看鸟看水看湖天一色,这是不是掉落在高原上的一块蓝宝石?
      身高足有3200多米。烟波浩渺,水光接天,一碧万顷。一日之内,变幻莫测,气象万千,显得神秘而迷人。灿烂的阳光下,环湖盛开的油菜花一片金黄,羊群像朵朵白云在绿荫如毯的草原上漂浮,到处都充满了诗情画意。巍峨屹立的群山若把湖海比作慈祥之母,那环抱其四周的群山则恰似伟岸之父。“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黄帝内经》),山水互根,相互为用。站在湖边,会突然发觉青海湖宛若慈祥善良、默默劳作的母亲,而自己恰似揽着母亲的手、围着她打转的调皮的孩童。你看,她用甘甜的乳汁,滋养着一草一木,哺育着众生万物;她用宽阔的胸怀,容纳四面八方、清浊不一的河水。没有青海湖,草原将变成荒漠,鸟儿将无所栖息,文明将从这里消失。试想,那将是多么可怕可悲的景象呀!湖水清影澄碧,波光粼粼,婀娜多姿,秀美端庄。
      来青海湖,必去看鸟,看鸟是我与生俱来的爱好。去鸟岛湖边停有游艇,伸进湖里的长堤就像是港口。到了游船上,抬眼只见湖光山色,还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让人看了心旷神怡。捧一口湖水,吉祥的祝福便能化作白云。望一眼湖水,恬静的心情便能化作鱼儿与水共戏。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赞美她,清纯得怪自己的鲁莽,生怕玷污她的纯洁,清澈得不忍走近她,怕自己的丑态破坏她的美轮美奂。远处与蓝天白云接洽,海天一色,浑然一体;近处彩帆点点,白浪逐沙,与人相戏,再也没有这般撼人心魄的美景了。再近处遍地金黄的油菜花,直冲心肺的香气醉倒了我们每个游人,融化在这雪域高原之中。
      鸟岛位于湖的西南端,由相隔数里的几个小岛组成,汽车是不允许进入的,我们只能乘坐景区环保的电瓶车。鸟岛的鸟,大都是候鸟,每到春天,当印度洋上的暖流涌来时,侨居南亚诸岛的鸟禽便带着清新的气息,越过冰雪皑皑的喜马拉雅山向北迁徙。一路上,它们嘎嘎地欢叫着,日夜兼程。其中有的飞到青藏高原的江河湖泊,有的飞过沙漠到更远的地方,有的飞到青海湖鸟岛。它们一到这里,来不及洗去羽毛上的征尘,也顾不上安闲地歇息,便忙忙碌碌地衔草运枝,建造新居。这时候的鸟岛,简直是一片欢腾的世界,繁忙的世界,喧闹的世界。云集到岛上的数十万只鸟儿,从早到晚不停地起飞落下,落下又飞起。天上地下,岛上岛下,全是鸟儿们的身影。四五月间,开始产卵育幼。到六七月间,当岛上的幼鸟长到羽毛丰满,能远走高飞时,双亲才带着它们到处去游荡、觅食。有的到附近的高山平湖去消夏,有的到清澈的幽静的山溪去栖息,有的到环湖周围的河汊里去嬉戏。这时,岛上栖息的鸟儿越来越少,鸟儿们建造的繁华的"市镇",开始变得寂静起来。到了九十月间,幼鸟一个个都长大了,翅膀也练得硬了。这时,西伯利亚的寒流又渐渐南侵,岛上的鸟儿们又纷纷离开自己的故乡,向南移居,到印度、尼泊尔、孟加拉、泰国、新加坡等南亚诸地避寒。
      七月的鸟岛剩余的候鸟品种已不多,但熙熙攘攘的鸟群仍让我们流连忘返,首先参观的是蛋岛,凭栏而望,事先备好的望远镜使我们惊奇的发现,那白花花的地上不是块块的石头,而是一个个散落的鸟蛋,真是岛符其名。鸟岛鸟多,从历史的形成来看,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这里存在一个非常适合某些候鸟繁殖的生态环境;再是没有人的干扰。在湖湾和河口的浅水地区生长着数量较大的蓖齿菜和藻类,湖滩上禾本科、豆科、蓼科、莎草科等草类,都是斑头雁、天鹅等鸟类的主要食物。湖中只有一种鱼,青海著名的特产湟鱼,属于鲤科的裸鲤,每尾重半公斤到5公斤左右,而且数量极多,每当春季溯河而上产卵的时候,多得堵塞河道,持棒可以打死,马过可以踩死,这是鸬鹚和鸥类的主要食物。草多鱼多,为鸟多准备了条件。这是一个结构简单而明显的生态系统。更可贵的是这里地广人稀,世代生活在湖滨的藏族牧民一不伤鸟,二不捡蛋,三不吃鱼,是鸟类的天然朋友。
      浩瀚的青海湖中,耸立着5个岛屿:蛋岛、海西皮、三块石、沙岛、海心山。除海心山位于湖的中心,鸟类较少以外,其他岛屿因为靠近湖岸,接近淡水和鱼草资源,又可隔离陆地天敌,所以都成了候鸟的繁殖中心,个别地方的密度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多种候鸟密集在一起,既有争食争巢的矛盾,又存在相互依存的关系。在蛋岛上,斑头雁很讨厌棕头鸥偷盗其筑巢材料,但又离不开它们集体反击猛禽的防卫能力。鸬鹚和鸥类虽然都以湟鱼为食,但鸬鹚有潜水本领,主要捕食大鱼,而鸥类则吃些水面的小鱼和从鸬鹚嘴里掉出来的残鱼。而且它们密集在一起,对改善环境温度,提高孵化率有一定好处。
      我看着它们,一只又一只,飞过我的眼前,仿佛有种想跟着它们一起飞出去的冲动,把天与地当做自己的房子,水秀山青都是房子里的装饰。孩童时代的视觉,在这个时候,也能发挥出来。
      “简而言之,鸟以它自身的光辉展示了自然的多姿多彩,而观鸟可谓是一种生活的庆典。”看着大天鹅在空中悠然的舞动着翅膀;看着鱼鸥在水草丛中觅食,与黑颧一起低空掠过草丛的和谐、动人的场景;看着一队队斑头雁整齐有序的从远处飞来又飞去……此刻在观鸟者的眼前映现的依然是美妙的图画。
      喜欢和自然交往的人,排却了生活中本无意义的功名利禄的牵绊,把整个的心灵融入大自然中,心胸会越来越宽广,会让快乐围绕在身边,那样自然思想会更成熟,而表观上则显年轻。
      那湖那鸟,我的图片库里欲盖弥彰,五彩斑斓。看我的图片,是一种享受,更有一种感慨在其中,仿佛我每时每刻都在和鸟对话。“生命原本如昙花一现,只愿每一段时光都能像如歌的行板,灿烂而真实。”图片可以记录历史,讲述故事。拍鸟的过程中,我更加认识到自己的社会价值:那就是拍出更美的图片奉献给大家,引领大家崇尚自然,热爱自然。
      我在拍鸟的过程中,一路上收获着感动,收获着希望。随着拍鸟次数的增加,我对青海湖这块秀水这片年轻的土地的感情日益加深。在我的眼中,一草一木总关系我的情感。我会时不时的观察不同的鸟类的生活环境。我清楚的知道鸟儿们繁殖筑巢的地方。我知道什么鸟什么时间可能会出现在什么范围内,我细心的揣摩鸟类行为的潜在原因。几天下来,拍鸟成了调动我积极性的最大业余爱好,并且我在此过程中逐步完善自己的摄影技巧,提高了对拍摄野生鸟类重要性的认识。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那就是把青海湖这块绿洲的鸟类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示出来,从而让人们在欣赏美的同时,接受心灵的洗礼,激发每个人热爱这片热土,珍视鸟类的责任感。
      在拍鸟的过程中,我清楚的意识到,爱护鸟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又坐了好一阵电瓶车,来到了鸬鹚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的石山,有一石梯拾级而上,消失在山顶,却没有见到岛的主角,印象中老站在渔夫船头的捕鱼能手:鸬鹚。拿望远镜仔细搜寻,好不容易在石山边上发现一只黑色的鸟,无奈太远看不清。突见有大鸟从远处飞来,人们都雀跃起来,果然是鸬鹚。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种印象中似乎不会飞的大鸟,居然也如雄鹰般在天空翱翔,人们都抢着抓拍鸬鹚凌空飞过的身影,不断有大鸟成双成对从远处飞来,又都双双直飞山后,而我们却无法绕过湖面跟去探个究竟。望着高高的近乎垂直的石梯,在平地行走都觉缺氧的我们都有点望而却步,便在湖边照了几张鸟,一边采集路边紫红的野葱花,一边略带遗憾的等待返程车。等车的人越来越多,车却久久不见,无聊的我们咬咬牙,慢慢爬上了山顶,但见一遍平坦,除了远处常见的藏民的祭坛之外别无他物,便有些后悔。喘着气不甘心地顺脚下的小路前行,突然眼前一片开阔,来到了湖边,一个巨大的石蛋呈现在眼前,上面密密麻麻站满了黑色的鸬鹚。原来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真正的鸬鹚岛差点被我们错过。用望远镜一看,果然是鸬鹚的大本营,岛上布满了一个个踩满枝条草杆的石窝,每个窝边都守着一两只鸬鹚,并不时有成双成对者飞进飞出,场面蔚为壮观,激动的我们一边忙着照鸟,一边感激起那迟到的返程车来。
      广袤无垠的草原铺在雪山和湖海之间的,是一望无际、嫩绿如茵的大草原。从山脚下一直伸展到湖畔,天衣无缝,绒软如毯。点缀其间的,有白若云朵的山羊,黑似珍珠的牦牛。当夕阳西下,牦牛金黄,山羊雪白,它们徜徉在青山绿水间,无忧无虑地或啃草,或打盹,一派祥和。野花遍地开,飞鸟任翱翔。在草原上盛开的野花数不尽,知名的,不知名的,金黄色的小花叫金露梅,洁白色小花叫银露梅。再说候鸟,头有两条带斑的是斑头雁,颈呈黑色的是黑颈鹤。它们躲凡人滋扰,避尘世喧嚣,有着高贵典雅、超凡脱俗的气质。当身穿藏袍的牧民扬鞭策马,间或鹰隼从空中掠过,你看,湛蓝的天空,皑皑的雪山,澄碧的湖水,嫩绿的草原,飘动的云朵,徜徉的牛羊,翱翔的候鸟,交相辉映,如诗如画,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由此想起,这不就是王洛宾与卓玛相遇,从而诞生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之地吗?“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我不禁引亢高歌,竟物我两忘。   
      (湖北省宜昌市五峰采花广电中心 诸葛冬梅)